小说《霉雨》十四[复制链接]

小说《霉雨》十四
   这人啊，年轻的时候穷点苦点真算不了啥，怕就怕到老了仍旧是一无所有，而这当中最痛苦的倒不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没努力，更不是努力没赚到钱，而是一辈子勤勤恳恳所赚到得钱到老了却“不翼而飞”了。
   2024年十二月份的一天，笔者【“笔者”是应文案需要而出现的这么一位人物，他并不单单一定是指作者本人，文案策划里之所以多次出现“笔者”这一人物，是为了使小说读来更觉真实，让情节更有亲和力和感染力】的手机突然显示有一个杭州的陌生电话打进了，笔者随手便把电话挂断了（这年头，每天至少十个以上乱七八糟的推销及行骗的电话），隔了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我是杭州的张工，之前在鼠二厂子里【有必要隆重的介绍一下，“鼠二”、小说里鼠大的堂弟。这二鼠上代的上上代是源于同一根系，血脉相连，秉性也大致差不多，鼠二更是一位神通广大的能人，据说此人本事非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颇为高超，这二鼠虽然不是亲兄弟，但阴险狡诈，作恶多端的恶性却是一脉相承】做工程师的，麻烦你空了给我回个电话，有要紧的事情找你”哦，原来是张工，挺和蔼可亲的一位老头，笔者立马就给张工（老头姓张，“工”是尊称，既体现职称，也作为行业内的通用敬语）回去电话，客气的问道：“张工啊，好几年没见到您了，现在可好啊？”电话那头的张工说道：“唉，我老头子还谈什么好不好的，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万不得以。之前你诚心诚意的待我，我心里也一直念着你的好，怪只怪我没有听你的话。”笔者听得有些迷糊，立马问道：“张工，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有事您说话好了，能帮得上忙，我肯定帮。”张工继续说道：“当初你好心劝我，在鼠二厂子里工作可以，但千万不能借钱给这对鼠兄弟，你再三告诫我，鼠二吃人，鼠大同样也是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的人渣，你也想着法帮我从鼠二那里要回了工资和我借给他的钱，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把这些钱加上之前的老本共150万全部被鼠大借去了。”唉，这一时之间，我也真的是无语了，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会这样的呢？
   张工，最早在杭州的一家机械厂做管理，据说管理经验十分了得，退休后被溧阳中关村的一家企业聘请了过来，这张工也的确是位人才，没几年功夫就把中关村的这家企业管理的上了市。鼠二在南京同样也是经营着一家类似企业，但多年来始终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这张工先进的管理经验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让鼠二给打听到了，为了能把张工忽悠到自己工厂来帮忙，这鼠二是绞尽脑汁使尽洪荒之力，最后好像说是鼠二为了表示自己“三顾茅庐”的决心和诚意，当众向张工下跪并称呼张工为“干爹”，事情到了这一步，盛情也实在难却。张工向鼠二提了几点建议，首先自己的待遇可以不涨，但到了鼠二厂子里，自己所列的各行规章制度必须要得到贯彻执行，其次重大事项厂子里必须要经民主讨论，绝对不能因个人主义作风而盲目决策，最后一点就是全厂上下必须要做到奖罚分明，用人方面要坚决避免任人唯亲，始终坚持唯才是举，以确保团队的整体实力。在得到鼠二的承诺后，张工向这家上市公司提出了辞职，因为张工的年龄已经过了法定退休年龄，所以这家公司的老总也不好过多的挽留，在张工离职前，除了正常的工资奖金外，老总还特意给予张工十万元的红包，以此表达公司上下对张工这几年工作的肯定。
   令张工始料不及的是这位看上去谦逊的鼠二老板实则一点儿都不谦虚，他夜郎自大盲目自信，在关乎企业生存发展的大方向上从来听不进任何人良言善语，以致于纵有千里马张工，夸何伯乐鼠二是位草包，结局自然是不尽人意！个中详情在文案的后部分再详说，还是先回到现实中张工所面临的尴尬处境上吧。
   再见张工是在竹泽的一家宾馆，七十多岁的张工看上去明显比之前苍老多了，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尤其是在眼角和额头的位置更为明显，他步履蹒跚得朝我我走来，满脸微笑的致意问好，待他转身去彻茶的时候，老人那微微佝偻的背景让笔者感到十分心酸。
   好在张工依旧思维敏捷也非常健谈，在和老人的聊天中笔者得知，鼠二最早是搞化工的，这个人艺高人胆大，更是落得一个好风口，没几年功夫就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在旁人的鼓动下把事业拓展到了机械领域。老人说，这机械制造领域，俗称是个“魔鬼工程”，非一朝一夕功夫，也非一星半点的经济所能够承载的，所以没几年功夫，鼠二就把先前搞化工赚来的钱全砸进去了，尽管那边的化工仍旧在盈利，但对这边的“魔鬼工程”来说，那点盈利如同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无济无事。于是这位艺高人胆大的鼠二便四处举债，最为可怕的是，他无论是之前的顺风顺水，还是这会儿的举债，这一路上鼠二除了不把事业当回事，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老人接着说，这鼠二也是好福气，落得有位好堂哥鼠大，没钱了就去借，一次二次N次，也不知道这鼠二使了什么法术，总之最后的最后他从鼠大那里搞来了大几千万的资金。直到后来，鼠大也对他这位宝贝堂弟失去了信心，便在2016年亲自接管了这家机械厂。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甚是伤感，他自怨自艾道：“怪我当初没有听从你的忠告，我一直还以为这鼠大是十分了得的人物，结果哪里知道，这鼠兄鼠弟俩个根本就是鼠洞窝里的一对亲兄弟，心眼是一个比一个多，品行是一个比一个坏，借钱的本领更是无人能及。良心也都是坏到极点，拼命苦干的工人，饭桌上是见不到一点点的荤腥，说好的奖金提成全都泡汤，最为奇葩的是，中秋节为了给工人发一盒月饼的事情，兄弟俩个在办公室是大打出手，直到最后鼠大要破窗跳楼这事才作罢！但更匪夷所思的地方是，明明这对活宝兄弟视钱如命，但挥霍无度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鼠大为了借钱来不来就请人天南地北得去旅游，身边陪着的女人是数不胜数，那鼠二自然也不甘示弱，赌起博来一输十万几十万的，连眼都不带眨一下，仅是老婆就换了四任，直到从那百乐门迎娶来的小娘子才把他治得是服服帖帖。”
   笔者一直是面带微笑，一直在认真的倾听老人的叙述，直到此刻才插嘴问了一句：“张工，哪你说的把钱借给鼠大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