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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蔡邕读书台纪念馆说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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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才女的《悲愤诗》 1>KZ1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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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山埝前的蔡邕读书台纪念馆,我与主人陈田生继续侃侃而谈。说到蔡邕读书台,就自然而然谈到他七十岁那年,老两口千里迢迢到河南杞县圉镇镇寻找蔡邕、蔡文姬父女遗址和搜集其父女史料的事儿。老人说:就蔡邕和蔡文姬父女来说,当地的老百姓对其女儿蔡文姬影响率要比她父亲蔡邕要高出一筹,这些从当地的一些纪念馆、遗址、典故、雕塑都可以看出,有些地方干脆把蔡文姬的《悲愤诗》镌刻于墙体和石碑上。 6lp.0B
现实中也是这么回事儿,不少诗人、画家、剧作家对蔡文姬推崇有加,中学历史教科书第25课的蔡文姬的《悲愤诗》(540字,中国第一篇自传体长篇五言叙事诗)列为“建安文学”的代表作。美国出版的《女作家论战争》一书收入了蔡文姬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2004年5月27日《河南日报》根据省作协副主席、著名女评论家何向阳向省委书记李L克K强同志建言献策“把蔡邕、蔡文姬故里的开发作为河南省的一项重要文化工程来抓”。河南人拟把金代画家张瑀《蔡文姬归汉图》、宋代画家李唐《文姬归汉图》、南宋画家陈居中的《文姬归汉图》采用北宋画家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形式,打造开发“蔡文姬影视城”和“文姬归汉园”...... ai3wSUYJi
蔡邕、蔡文姬家乡人对才女蔡文姬的大手笔设想和行动,无疑影响了陈田生老人,他把540字蔡文姬的《悲愤诗》不断熟读,而且抄了下来,抄了一遍还不算,连抄了几遍。 U_X /
下面就是蔡文姬《悲愤诗》的全文: w7(jS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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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 jm~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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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 STr&"9c
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 zKnHo:SV
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 %, U@ D4w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 55mDLiA
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 l"C)Ia&/
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 $aY*1UVq
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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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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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 ls^|j%$J
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 Y[0
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 7sC8|+
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 w2o%{n\L
失意几微间,辄言弊降虏。 <0P7NC:Ci
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 wDL dmrB
岂敢惜性命,不堪其詈骂。 _&U5 u
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 A9?h*/$
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 /]_a\x5Ss
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 ;RmL'
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 rA"><pH
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 3U_,4qf
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 c`F~vrr)X
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 2l8TX #K
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 3;N+5*-
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 ZRK1UpP
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 Fz3QSr7FU
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 O%$XgEJ8p
己得自解免,当复弃儿子。 5Tb3Yy< .
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 53i7:1[uV
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 r8k.I4
儿前抱我颈,问母欲何之。 viLK\>>
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 Ot^<:\<`G
阿母常仁恻,今何更不慈。 NV[_XXTv7
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顾思。 ]tu:V,q
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 o#X=1us
号泣手抚摩,当发复回疑。 *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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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有同时辈,相送告离别。 'QMvj` -
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 jn+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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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为立踟蹰,车为不转辙。 U#7moS'r
观者皆嘘唏,行路亦呜咽。 hDP&~Mk
去去割情恋,遄征日遐迈。 M_ 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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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三千里,何时复交会。 Buv4&.Z}
念我出腹子,胸臆为摧败。 ZjOUk;H?
既至家人尽,又复无中外。 `;:zZ8*
城廓为山林,庭宇生荆艾。 B?-~f^*,jG
白骨不知谁,纵横莫覆盖。 aCwb[7N
出门无人声,豺狼号且吠。 hv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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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茕对孤景,怛咤糜肝肺。 8.g(&F
登高远眺望,魂神忽飞逝。 +FYQ7UE
奄若寿命尽,旁人相宽大。 ^T{ww=/v
为复强视息,虽生何聊赖。 =LUDg7P
托命于新人,竭心自勖励。 U,Duq^l~s
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 -t5DcEAb$
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 Mzbbr57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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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人抄诗是假,围绕历史、文化、发展做文章是真!当诗中的战争、苦难、生离、死别等等闪现在脑海里时,他心中的主张也开始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