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志愿军老兵的春秋岁月 （六）十五变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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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当年潘夕彬录取了农校还是省溧中，不管他将来当农业专家还是当大学教授，个人的前途和命运始终与国家的利益息息相关、休戚与共。当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历经辛亥革命、十年土地革命战争、八年抗战、三年大规模内战后，苦难深重、一副烂摊子的中国刚刚跨入二十世纪的五十年代，朝鲜战争就爆发了。 QS2J271E}  
  史料有一段简洁的文字描述了这场争：“朝鲜战争原是朝鲜半岛上的朝韩之间的民族内战，后分别支持朝韩双方的美国、苏联、中国等多个国家不同程度地卷入这场战争。1950年6月25日，朝鲜得到苏联默许，不宣而战进攻韩国，历时三年的朝鲜战争爆发。7月7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84号决议，派遣联合国军支援韩国抵御朝鲜的进攻。8月中旬，朝鲜人民军将韩军驱至釜山一隅，攻占了韩国90%的土地。9月15日，以美军为主的联合国军(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荷兰、法国、土耳其、泰国、菲律宾、希腊、比利时、哥伦比亚、埃塞俄比亚、南非、卢森堡)在仁川登陆，开始大规模反攻。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应朝鲜请求赴朝，与朝鲜并肩作战，经过历次战役最终将战线稳定在38线一带。1951年 7月1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方面与联合国军的美国代表开始停战谈判，经过多次谈判后，终于在1953年7月27日签署《朝鲜停战协定》 。” =PHl|^  
  我们把历史的镜头退回到整整六十七年前。时间：1952年的12月底的一天。地点：溧阳城南东墟村乡政府，这原是一座地主的大宅院，土改充公以后变成了乡政府的办公场地。在西边的大厢房内，一位负责征兵的志愿军军官正在一个个地登记、问询、过堂报名参军的人员。当轮到一个瘦瘦的、大眼睛、个子不高的小青年时：“你说你的年龄18岁？我怎么看也不像啊！”说完，这位军人慢慢地踱步来到这位大孩子身边，低下头把嘴挨近大孩子的耳朵：“你叫潘夕彬，后黄墟村人，初二的学生，今年15岁，是吗？”听了这句话，已是12月底滴水成冰的天，潘夕彬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子！他回想今天早上母亲破例为他普了三个荷包蛋，从床底下拿出了一小罐红糖，打开红糖小罐挖了满满的一调羹红糖塞到荷包蛋的碗中，对潘夕彬说：“孩子，国家需要，你想当兵，妈不反对，但参军年龄要18岁，你今天到东墟和领导好好说说，能去就去，不能去还是回家上学，老娘养你！” /64jO?mp  
  在征兵现场，老妈的话、征兵领导的话让他急的汗珠直冒，此刻，他最害怕的就是接兵部队不要他。当满嘴充满烟味的征兵人嘴刚刚离开他的耳朵，参军心切的他转眼“咵”地一下跪在这位军人的脚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当兵人顺手把他拉了起来，最后两人竟然座在了一张老式的长凳上，向他说了许多宽慰的话，忧心忡忡，还是不放心参军着落的他回到了家中。 ;/i"W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时机。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参军，上前线打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在这特殊的年代，许多想不到的事情随时会发生。当年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叫：“武装到牙齿的美国佬！”，而这时，通过近两年半的朝鲜战争，通过五次战役，中国人不想打了，美国佬也更不想打了！尤其是美国记者拍摄的战场摄影资料在国内播出以后，这场战争遭到了美国上上下下的强烈反对。因此，停战谈判从1951年7月10日就开始了。而长达两年多的停战谈判仅仅是停停打打，双方一直没停止过战斗，而每次大战下来，消耗的兵员必须得到国内的补充，武器必须向苏联购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五岁的潘夕彬隐瞒年龄参军成为现实，而且得到了批准，因为整个朝鲜战场太需要兵员充实到战争第一线啦！ T1zft#1~  
  写到当年潘夕彬隐瞒年龄十五岁变成了十八岁积极参军的故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战争年代，在紧急状态下，应该不存在当兵的年龄问题。如，在抗日战争期间发生在溧阳的塘马血战，为掩护苏皖区党委机关和十六旅旅部机关撤退，新四军十六旅四十七团有名的“小鬼班”在王直的指挥下，在当时小鬼班十五岁的班长马金牛的率领下，全班十几个小战士死守戴家桥，“拼死血战5个小时，打垮了十多倍于己的日伪军的进攻，掩护上级机关顺利突围。”又如，我在文革前曾经看到一幅油画，名称叫《我要当红军》，画面是一个农村孩子拉着从井冈山下来打土豪分田地毛泽东的手说，毛委员，我要当红军。据说，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原江苏省委第一书记江渭清！ 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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