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
三天前,城墙贴有告示,说今天午时三刻在菜市口icon欲斩一囚犯。消息一出,观热闹者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菜市口真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在众人翘首中,一辆载有死囚的露天车滚滚而来。车上一脸色灰暗的青年囚犯脖子、手、脚都戴着三械,双手被固定在横木上,背后插着的木板上醒目地用毛笔写着六个苍劲有的大字:“杀人犯张小三”。
车到菜市口刚停下,围观者蜂涌而上,把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众百姓很不得冲上去食之肉饮之血。
原来,张小三丧心病狂,恶魔附身,他总乘月黑风高时便潜入高院大户,奸淫淑女,盗窃财物,若有反抗者即被一刀毙命。一时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整日胆战心惊。
此事惊动了皇上,圣上一怒,下了擒拿罪犯的圣旨。官府派兵倾巢出动,昼蹲夜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小三擒活。
那张小三,是母亲老蚌生珠晚年得的子。父母喜出望外,谢了观音谢祖宗。张小三受到了父母和众姐姐的万千宠爱。父母把张小三抱在手里怕摔下,含在嘴里怕融化。又因他自小体弱多病,母亲舍不得断其乳,养成了张小三至七八岁还要吮着母亲奶头睡觉的恶习。
张小三长至十几岁时,上天入地只差一张梯子,左邻右舍被他糟蹋得恨之入骨。因张家在地方有些势力,所以大伙敢怒不敢言,只盼老天开眼,惩罚该厮。
一晃张小三到了已婚年龄,可因恶名远扬,十里八村的姑娘都不愿嫁其为妻。张小三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便行起了采花大盗之行当,还常常顺手牵羊盗窃财物。由于他心思慎密行事狡猾,一直没案发,这不由得让他洋洋得意更加铤而走险,最终双手染上了冤鬼鲜血,走上了不归之路。
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张小三知道自己犯了滔天之罪死罪难逃,便双目一闭认了命。
就在刽子手口含烧酒,用力往寒光闪闪的刀背上一喷准备提刀砍头时。随着一声“我的儿呀!”这凄惨的震天喊声,一三寸金莲老妪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挤进人群,拚命冲向张小三。官兵双臂一伸,老鹰捉小鸡般拦住了老妇。
心里正默念着:“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的张小三,猛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伤心欲绝地朝来人喊了一声:“娘啊!”
这一声喊,震塌了长城,震溃了黄河堤,震得天空的乌云也抖了三抖。
张小三泪如断线的珍珠簌簌掉了下来,他双手被缚无法抹泪,便头拚命一甩,顿时泪花四溅。他恳求监斩官让他和母亲讲几句道别话。
监斩官本受了张家的暗里打点,便点头允许了。
“娘啊!儿这一去和父母阴阳两隔,难报养育之恩了。”张小三痛哭流涕地嚎着。
“儿呀!你还有什么话要和为娘交待吗?”张小三母亲痛不欲身,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娘呀!儿临走前只有一个夙愿,就是让儿子再吮你一次奶吧!”张小三说完像小时候吮母亲奶一样,双目微闭嘴唇微张。
“儿呀!你就是吃为娘的心肝我也舍得呀。”张小三娘看到儿子这表情,仿佛儿子又回到了幼年时。她泪眼婆娑地在众目暌暌下解开衣襟,拖出干瘪的乳房,踮着脚尖把黑枣icon似的皱巴巴奶头塞到了儿子嘴里。
张小三的脸顿时扭曲得变了形,脸上写满着悔恨羞色愤怒和仇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三角眼一闭,牙齿一用力,活生生地把母亲的乳头咬了下来。
母亲没想到宝贝儿子来了这一手,刹时鲜血染红了胸口,痛得:“哎呀”一声差点晕过去。
张小三朝母亲狰狞地笑着,把夹着血水的乳头朝地上狠狠一吐,他张着血淋淋的嘴仰天一笑,然又朝蜷缩在地上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娘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好好管教我?儿子如今落到这地步都是被你害的呀!我恨你,我恨你的乳头把我喂成了一只白眼狼!”
菜市口的空气刹时被凝固了,连见过世面的监斩官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