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溧阳]一位志愿军老兵的春秋岁月 （三）上学的艰辛[复制链接]

                  

                    （三） 上学的艰辛

      相对来说，许多农村的孩子在晚清、民国、解放初，生活是非常艰苦的，一般的农村孩子是念不起书的。当然，以举家之力，在供孩子读书的岁月里，念书的孩子也必须会割羊草、捉鸡屎、拾狗屎、捡柴火等等以及帮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社会上就流行着“考上大学穿皮鞋，考不上大学穿草鞋”的话语，直至今天，这句话仍不过时。虽然相类似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求知格言在文革中被批的一无是处，但普普通通的中国人还是看到了培养后代的重要性。

    就如潘夕彬家一样，全家人都不识字，忠厚、勤劳、智慧的母亲很早就下定了决心，要让这最小的孩子上学念书。在这位中国M母亲质朴的思想里，并不指望小儿子夕彬念了书以后将来能当什么大官，而是让他留在家中，留在自己身边能算、能写、能干活，挑起一家子的重担，已经心满意足了。七十五年后的今天，潘夕彬向我谈起当年的求学生涯时，还是忘不了对过去上学求知的渴望和对母亲的耿耿情怀。

    我们还是把时间的镜头移到打败日寇的第一个冬天。1945年的隆冬来得特别的早，还没到三九天，苏南的气温已经滴水成冰。在村子东边一角的两间草房内，母亲把一碗热腾腾的糊汤端上桌子，让刚刚在村小上一年级的小夕彬早早吃了去上学。当他低头一看，孩子脚上还是穿的那双破布鞋。高声责怪说：“你的钉鞋呢？”赶快从屋内拿出“钉鞋”，强硬地套在潘夕彬脚上。说到当年的“钉鞋”，相信溧阳现在健在的60岁以上的老人也许看到或穿过这种民间的保暖鞋。其实它是溧阳百姓一到冬天穿的保暖鞋。这鞋在布鞋的基础上，为了加强鞋的硬度和不透风，用桐油刷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鞋子被刷的“铁剥死硬”，有的为了防滑还在鞋底装了“钉眼齿”，在鞋底垫了一些棉花、鸡毛、稻草等物，走起路来发出“嘀哩拖喽”的声音。潘夕彬说：“老娘是怕我冷，让我穿钉鞋，我怕穿，主要是穿着走路很不方便，辛亏学校在村上，有时我会脱了钉鞋赤着脚走到学校。”

   “升到东墟小学上五年级时，离家就远了，母亲为了让我少跑路，抓紧学习文化知识，就叫我中午不要回家吃饭了，早上准备好中饭带到学校吃。”那么，潘夕彬带到学校的究竟是是什么午饭呢？一般是两样，有时是粗粉饼，有时是锅巴，菜是家中腌制的老菜和豆瓣包。锅巴和咸菜现在人也知道是什么，但粗粉饼是什么呢？可能现在的许多人不清楚，尤其是年轻人。其实，这粗粉饼的原材料就是麸皮，就是麦粒钆下来的第三次所谓的粉末，通俗点讲就是麦粒的外皮！每当中午放学，在教室里饥肠辘辘的潘夕彬一边咬着干涩无味且硬棒棒的粗粉饼在吃着，一边在认真地做着作业，还不时地把手伸向破书包中的纸包，捻一点咸菜放进嘴里，以缓解口中粗粉饼咀嚼时的无味和难度。

    潘夕彬到歌岐中学上学后，离家就远了。每天他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当然书包里还有他的粗粉饼加锅巴午餐。从后黄墟村走三、四里路到溧戴河，那时过河没有专门的渡船摆渡工，河边只孤零零地躺着一只破旧的小木船，河对面到河这边的桩上牵着一根麻绳，如要过河，人先上小木船坐稳，然后双手紧紧抓住过河的麻绳，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动。过了溧戴河以后，潘夕彬还要继续往前走，走到宁杭国道旁的宜溧河边，当时开阔的河面上没有一座桥，要过河必须与前面过溧戴河一样，需要自己拉绳摆渡过河。潘夕彬每天上学，不但路程遥远，而且要两次自行摆渡过河，因此他天蒙蒙亮就要起床赶路，才能按时赶到学校上课。他的这种不惧为难的求学精神，深深感动了时任校长的周宗岐，从第二学期开始，学校破例为潘夕彬安排了床位，并寄宿于学校，解决了他的上学路途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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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话语都是平常话，都是经过生活的反复淘练出来的。说到粗粉饼，我记忆深处还记得吃过的二高粉饼子，是下放在老家的时候，粗粉饼没吃过，吃的是比面粉粗一点的二交（高）粉笃的饼子，笃在粥锅边上，铲下来就是饼子了，那种甜味就是忘不了，是小麦本身的甜味还是那时候没有糖吃，就记住了这个味道？后来吃过无数的糖果，各种西式糕点，但是都没有二高粉饼子的甜味那样留在脑子里，总是想再吃到，但是再也见不到了。 /3OC7!~;fM  

引用

引用第16楼厚庄老人于2019-12-26 16:14发表的  : #2_o[/&}x@  
粗粉饼有一种做法其实味道极好，像包团只一样包进包心，捏成饼，贴在粥锅边上，粥烧到好吃，香喷喷的粗粉饼也可一块块用锅铲铲到碗里，有干有稀，难得吃一回，也是不错的选择。 ^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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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 2a._?(k_y  

期待第四
Dyouk+08x  

楼主怎么不更新了 C>w9 {h  

老兵回忆 #o r7T^  

第一次听说＂蒲鞋＂ I^\ bS  

看完全文，期待继续 TYS\:ZdXF  

想看第四集了！ % m5^p  

第一次看到了钉鞋 RAQ;O  

引用

引用第6楼无话于2019-12-24 17:46发表的  : O0RQ}~$'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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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叫＂蒲鞋＂，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还有人穿的，估计编鞋的手艺现在失传了。 6j#5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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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楼主夸父逐日于2019-12-24 14:18发表的  :稻草和芦花编成的保暖鞋 (2019-12-24 14:18)  wqsny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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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叫＂蒲鞋＂，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还有人穿的，估计编鞋的手艺现在失传了。 w*0T"hK  

端张小板凳静听一哥讲故事 ^`$KN0PY  

稻草和芦花编成的保暖鞋 G{:L^2>  

       那个时候江南水乡冬天御寒的钉鞋，这是中等条件人家才有。在农村还有一种是稻草编的保暖鞋，大概是叫“捂鞋”。 TJCoID7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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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还有”钉鞋”吗？ YoXXe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