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霉雨》十七[复制链接]

小说《霉雨》十七
   说到鼠大鼠二这双活宝鼠兄弟，笔者【“笔者”这二个字在该小说里会反复不断的出现，需要解释的是，该小说里的“笔者”并不单单是指作者本人，更不是单指某一个人，在不同的场景，“笔者”所代表表的含义都不一样，一切都是应文学创造需要而适时出现】倒是不幸和他们有几分渊源。
   初见鼠大是在2016年三月份的光景，之前只是从鼠二的口中大致了解，这鼠大是如何如何的神通广大，又是如何如何的富甲一方。也就是这一年三月份的一天，鼠二匆匆忙忙的找到笔者，一个劲的诉苦，说这么多年来他也就是混了个表面风光，实则早就危机四伏，笔者有些不解的问鼠二：“鼠总啊，你说你实则早就危机四伏，那我就比较纳闷了，首先你这些年换起老婆比人家换衣服都勤快，特别是你现在的这位百乐门娶来的小姨太，你可没少化钱啊？据我所知，你鼠总为了讨这小姨太的欢心，光是用在她上班的包厢费就不少于几十万吧？还有你鼠总这几年在赌博上可没少输钱吧，听说去年那一场“鸿门宴”你就输了不少于六十万吧？你这么奢侈的鼠总，如今跑我这里来诉什么苦呢？这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吗？”这鼠二听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你也别净说些小姨太啊赌博的事情了，先前我也告诉过你，这百乐门的小姨太就是不一样，不仅模样儿妩媚，这伺候人的功夫也不一般，至于赌博吗，你也懂得，这些年我压力山大，只有往那赌桌上一坐，啥烦恼都到九霄云外了。说正事，我来是求你帮帮忙，你放心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我鼠二啥德性你是了解的，所以骗谁也不能忽悠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欠着我那堂兄鼠大好几千万，如今我这困难也只有他能帮得上，想请你陪我一道去见见他。”笔者一听，有些生气，抬高嗓门说道：“鼠总啊，你这话可就有点不地道了，你想拉着我一道去骗你的鼠大哥哥吗？”鼠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别，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想拉着你一道骗鼠大去，你只需要陪着我一道去就行了，到时候你坐在旁边啥话都不用说。”笔者直言道：“鼠总啊鼠总，你那鼠大哥哥要死在你手上的。”
   当天鼠二就约好了他的鼠大哥哥，地址选在了溧阳清溪路上的一家咖啡馆，并说好大家一道吃个简餐喝杯咖啡聊聊天。三月份的晚上气温有点低，笔者是吃过饭走过去的，因为笔者心里清楚，这鼠二鼠大俩兄弟的事情最好少掺合，况且又牵扯到金钱，尤其是这鼠二（那时候笔者还不了解鼠大是个什么货色），还真不是个东西，到处借钱拉投资，关键是他的精力根本就不放在对企业的日常管理和经营上，讲直白一点的话，就是满世界的搞钱乱投资，这样下去迟早要生出乱子……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溪路上的这家咖啡馆。
   打开包厢的门，可以看到，在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二份打开的排骨煲仔饭，还在冒着热气。鼠二坐在桌子的左边，嘴里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右边的那位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富甲一方的鼠大老板了，他正用双手抱着头在叹声叹气。鼠兄弟见到笔者进来，忙站了起来打招呼，趁着这功夫鼠二就把笔者和鼠大相互介绍了一下，笔者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神通广大的鼠大老板，白净的脸面，倒也不是十分的尖嘴猴腮，只是这脸上神色看上去有点苍白，想必是刚刚受到了什么惊吓。鼠大见笔者坐了下来，也不问熟不熟悉，就大倒苦水：“你说我这日子怎么过，这鼠二从我这里前前后后的借去了2600万，今天他约我过来，我还以为是还我钱的，结果他告诉我他撑不下去了，还要继续问我借钱，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老百姓那里搞来的，我还指望着放他鼠二那里赚点钱的，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了个无底洞……。”笔者没有吱声，但从刚才鼠大的一番苦水之中大致也明白了个大概，这鼠大原来并不是传说中的实力派，而是一位靠着一张油腔滑调的鼠皮子长年累月的到处从老百姓那里集资的主，而他又把卷来的这些钱中的一部分投资在了鼠二的身上，鼠二也承诺会给他更高的收益……笔者也觉得搞笑，就这么一对活宝，俩骗子给撞一块了，结果就看谁更有表演天赋了。本着做人的原则，也为了日后不给他人留下话柄，笔者还是发自内心中肯地说道：“鼠大老板，我也是初次和你见面，按理你们鼠兄弟俩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毫无瓜葛，但既然今天我来了，不说也罢，要说就说大实话，不怕你弟弟鼠二生气，就他现在的处境，纯粹是个无底洞，早晚也得歇菜，我劝你鼠大老板，早点清醒清醒，别再被你这宝贝弟弟忽悠了，不然最后你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听着笔者的分析，这鼠大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难看，旁边的鼠二颇有些生气，他原本请笔者过来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助阵的，结果反倒是被笔者这般即兴发挥帮倒忙，于是便没好气地对笔者说：“你先出去，你再说下去我家鼠大命都快吓没了，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好了。”
   外面的风微微冷，笔者的心里是坦坦荡荡。这人啊，活着，任何时候别做亏心的事情，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倘若今天笔者帮了鼠二去忽悠欺骗鼠大，那将来一旦鼠大真的陷入万劫不复时，这笔者的良心怎么过得去呢？
   约半个小时后鼠二给笔者打来电话，说是鼠大的情绪稳定了，可以过来了，但千万别再吓唬他了。同样是在这个包厢，不同的是刚刚那二份冒着热气的排骨煲仔饭只剩下些许骨头在桌子上，仅仅半小时前还苍白着脸叹声叹气的鼠大，此刻竟然红光满面的和他弟弟鼠二是又说又笑。笔者也是服了这鼠兄弟，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的丑，玩的花”。
    笔者对鼠二揶揄道：“鼠总，你真是办法人，就这一会儿功夫你就把你哥鼠大给治的服服帖帖，对了，我记得你先前不是说鼠大老板除了鼠肉别的肉不是一概不碰吗？”鼠二笑笑，旁边的鼠大倒是嘴快，说道：“那是以前了，那会儿只知道鼠肉味美，如今才知道，只要是肉，都是鲜美醇厚。”笔者笑笑，心想，是的喂，在你鼠大心里只要是钱就是香的，鼠大继续说道：“如今我这弟弟鼠二也知道错了，今天请我来是商量把他机械厂的股份转让给我，让我以后去帮着打点管理。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我也没干什么实体，这实体来钱太慢，我现在专业让老百姓的钱存到我这里来，然后捣鼓捣鼓，从中赚点舒服钱。”话到这里的时候，鼠大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咽了几口茶水，接着鼠大狠狠地埋怨了鼠二一顿，说什么鼠二不争气，企业搞得乱糟糟的，如今让他鼠大来收场，又说什么往后他鼠大过去当家做主了，要鼠二写个保证书，保证不赌博不嫖小娘子，等等、等等，那鼠二边听着鼠大的数落边一个劲的点头，旁边的笔者被这鼠兄弟俩的这番表演给弄得就差捧腹大笑。（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