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与舅舅蔡邦华一段难忘的求学联系-溧阳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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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表于: 2022-08-11 16:38 , 来自:江苏省苏州市移动

    从2013年我参加了溧阳的一次大规模的抗日游行后，开始把目光注视到健在的溧阳抗日老兵身上。随后，我在华东地区知名抗战老兵志愿者许年君先生的帮助支持下，先后采访了溧阳境内几乎所有的“抗日英雄”（每位抗战老兵家中都悬挂着常州有关部门颁发的“抗日英雄”牌匾）。根据这些抗战老兵的口述，我撰写了近百篇抗战老兵回忆文章，分别发表在《中国黄埔》《民族心》《溧阳日报》和《溧阳论坛》上，一部分文章收录于撰写出版发行的《团城拾遗》内。 #eQJEajv5
   下面这篇文章是我去今以来三次登门采访这位99岁远征军抗日老兵虞友道的一部分内容，其它内容《99岁的他亲历三次大血战》计15篇文章已在《溧阳论坛》全文发表。这位99岁的远征军老兵是中国著名科学家蔡邦华（溧阳人）唯一的嫡亲外甥，笔者根据他的口述整理成此文，与大家共享—— "*($c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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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时期与舅舅蔡邦华的求学联系 0x'#_G65y
                      ——溧阳99岁远征军老兵虞友道投笔从戎前的一段回忆 hq%?=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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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溧阳唯一的一位健在的99岁远征军老兵，他于1942年参加了抗日部队，并远赴印度、缅甸参与歼灭了日寇凶残的18师团和56师团；他参加了辽沈战役，见证了王牌新六军的覆灭；他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与死神擦肩而过。他就是中国著名溧阳籍科学家蔡邦华唯一的外甥，历经三次不同战争、三场大血战、九死一生的老兵虞友道先生！ ks"|}9\%<
       虞友道的先祖是明朝的洪武年间从江西上饶一带牵涉过来，落户在溧阳社渚河心舍头村。至今已有六百余年。太公叫虞祥松，在清咸丰年间录取武秀才，成为当地的名门之家。爷爷叫虞世元，在清光绪年间录取文秀才，可惜英年早逝。奶奶是溧阳城里人，是当年溧阳城陈宅的名门闺秀。爷爷虞世元28岁去世时，其儿子（虞友道之父）还在奶奶的肚子里，成为遗腹子。爷爷在弥留之际拉着奶奶的手给肚子里的儿子起了个名字叫虞遗根，因而这位晚晴秀才临走前给虞家留下了这棵独苗。 j`oy`78O
  今年99岁的虞友道的思维非常清晰，这也许是祖上秀才之家的遗传，他说：“母亲老家是溧阳蒋店马公圩，兄弟姊妹五个，她最小，是独女，大名叫蔡荷头。大舅是蔡邦藩，是当年溧阳有名的财主；二舅蔡邦衡，是地方开明绅士，相当富有，生有四儿二女：大儿蔡恒芳，浙大毕业，国家化工部专家，二儿蔡恒正，少将军医，三儿蔡恒济，汤山炮校毕业，参加了著名的上甘岭战役并负伤，四儿蔡恒元，大女儿蔡荷凤，学医，原谢长庆诊所护士；三舅蔡邦铨，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后任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馆参赞，养育了蔡恒清、蔡恒山、蔡恒芝、蔡恒茂、蔡恒荣和女儿蔡恒秀，其中蔡恒芝和蔡恒茂是中科院院士，蔡恒秀是东南大学教授；小舅就是中国著名科学家蔡邦华”。对于虞友道的小舅，国家有关资料是这样显示的：蔡邦华（1902-1983），男，生于江苏溧阳。中国科学院院士，昆虫学家、教育家。曾任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员，浙江大学农学院院长。1923年毕业于日本鹿儿岛高等农林学校动植物科。1955年被选聘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是中国最早从事昆虫分类学研究的学者之一。 b$4"i XSQ
       1941年，也就是民国30年，虞友道在国华初级中学毕业。全班成绩数一数二的他在当年班主任和国华中学教育长的劝导下，报考了江苏省省立第五临时中学，这就是当年苏南地区有名的“五临中”。五临中就设在宜兴张渚镇的胥井。到了1942年，由于日寇占据了宜兴和溧阳，是年的暑假，学校被迫迁往安徽广德柏垫深山中。念了整整一年高中的虞友道这时打了退堂鼓，他不想再学习下去了，他想寻找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为此，他和同学来到了安徽屯溪，但屯溪的国立江苏临时中学根本进不了，他只得与同学蔡恒清（老表，三舅蔡邦铨的大儿子）、胡德麟、韦德忠四人暗暗商量了一下，决定瞒着家里人出走。当时他们的目标是直奔大后方求读。在出发前虞友道与舅舅（也就是蔡恒清的叔叔）蔡邦华拍了个电报。请舅舅同意他们四人到他所领导的学校去上学。 -!q:p&c
      “那时，舅舅蔡邦华已担任浙江大学农学院院长，整个浙江大学已从杭州撤退到贵州省的湄潭县的山区，学校的条件极其艰苦，面对我这个大头外甥拍来的电报，舅舅蔡邦华立即回拍了个电报，说湄潭山区学校的条件非常艰苦，不宜过来。叫虞友道等到浙江龙泉找浙大分校教务长朱重光。我们在屯溪接到舅舅的电报后，感觉舅舅的电报有道理，遥远的贵州湄潭山区的确去不得，决定遵循舅舅的意见到浙江龙泉去找朱重光。”虞友道非常认真地讲述着整整八十年前的求学往事。而朱重光是何人，史料说的非常清楚，他是中国水利航运专家，浙江大学教授和教务长，周恩来及徐悲鸿的好友。 8u"!dq
   从安徽屯溪到浙江龙泉，按现在交通发达的状况，如果从京台高速、浦建高速一路往南，5个小时不到就可到达,可那时是1942年，大半个中国被日寇侵占，山河破碎，虞友道和蔡恒清、胡德麟、韦德忠四位青年学子，在路上走了十多天才赶到浙江南部的浙江大学龙泉分校，找到了学校教务长朱重光。舅舅蔡邦华的老同事朱重光教授听了我们的介绍，看了我们的学历证件说：你的舅舅蔡邦华校长拍电报给我了，情况我也知道了，但你们的学历不够，目前你们都只有高中一年级的文化程度，是进不了我们这正规大学的，也就是说不够入学条件。 .}^g!jm~h
   虞友道继续说：“直到这时，我们大家也懵了，下一步不知如何是好，无可奈何四人又来到了邮局。我又拍了一封电报给舅舅蔡邦华，大意是告诉他浙江大学龙泉分校由于我们学历低，不够入学条件，请舅舅另外再给想想办法。”从虞友道的回忆中可以联想到，那时的旧中国，各行各业本身就非常落后，尤其表现在道路、通信的异常落后，两地间的联系勉强通过书信往来。抗日战争暴发后，道路、运输、通信等基础设施更加是雪上加霜，民间的书信往来，往往十天半月也到不了，道路和运行还是靠人拉肩扛，许多地方交通主要靠人的两条腿行走。面对这样的交通和信息闭塞情况，虞友道当年与舅舅蔡邦华的联系，唯一的办法只能通过拍发电报。许多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当年到邮局拍发电报是按字数收费的，非常昂贵，由于拍发电报受条件和字数的限制，也只能几个字或短短的一两句话。当远在贵州湄潭县浙江农学院当校长的蔡邦华接到外甥虞友道又发来一封求助电报后，立即给家乡的四位青年学子发来了电报，虞友道回忆说：“由于前几封电报没向舅舅明说我们的学历，舅舅以为我们已经高中毕业，想继续升学，因此就发来了让我们继续升学的打算。当他收到浙江大学龙泉分校朱重光教务处长的电报后，立即改变了我们四人求学的主张”。 j\,EO+ZQCv
   如今已经八十年过去了，虞友道还清晰记得当年舅舅蔡邦华的电报。当他们在浙南龙泉拍电报给蔡邦华后，蔡邦华当天同时收到了老同事朱重光教授和外甥虞友道的电报，他当即回电溧阳的四位学子，电报的全文是：“到赣州中正大学找冯言安，觅工作”。显然这14个字的电报，是这位溧阳籍中国著名科学家要自己的外甥、侄子等四人前往江西赣州找当年中国著名的园艺学冯言安教授，让他安排家乡这四位小伙子的工作，解决吃饭问题。冯言安教授是何人，史料上是这样说的：冯言安(1899—1963)〕安徽来安县人。早年就读于安庆第一甲种农业学校,，毕业后赴日本北海道帝国大学主攻生物学,后转入法国巴黎大学深造获博士学位。民国23年(1934年)回国后,致力于农业,园艺学教育和研究工作,曾先后任南京中央大学，上海劳动大学，中山大学，浙江大学，中正大学，云南大学教授。在舅舅蔡邦华的指引下，我们决定到江西赣州中正大学找冯言安校长。 _/F7?^j
    “幸亏舅舅的老同事老朋友朱重光教务长给我们安排了浙大分校的招待所住了下来。晚上我买来了一张地图，在下榻的招待所详细查看了龙泉到江西赣州的线路，决定到江西赣州。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从龙泉从发，一路朝南出发，经浦城、武夷山、建阳、邵武、泰宁、建宁、广昌，最后经过十多天的艰难跋涉，我们来到了宁都。而此时到达江西宁都时，我们身上的盘缠已经消耗殆尽。走投无路之际遇到了溧阳城东门人陈晋源，得到了陈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这位逃难来到江西的溧阳东门人陈晋元用单位的汽车把他们送到了赣州。这时恰逢日寇飞机轰炸赣州城，虞友道他们立即投入了抢救工作，在灭火抢救工作中，他们正好遇上了在一起冒这敌机轰炸抢救伤员的蒋经国先生，最后，这四位溧阳人在蒋经国先生的鼓励和动员下，参加了抗日部队。 Y?S!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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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在的99岁远征军老兵虞友道（溧阳籍中国著名科学家蔡邦华的唯一嫡亲外甥） &]8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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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阳籍中国著名科学家蔡邦华（(1902.10.6-1983.8.8)） 0F]>J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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